《生万物》原著结局:费文典当官,封大脚得心病,绣绣至死被嫌弃_宁苏_揭婆婆_封家
《生万物》原著里,宁绣绣的命运像被狂风卷过的麦地,看似挺直了腰杆,根却早已伤痕累累。她一生都在为“清白”二字挣扎,可至死都没能挣脱旁人的冷眼。封大脚娶她时嘴上说“不计较”,心里那根刺却越扎越深,连带着全家都活在这道阴影下。而抛弃她的费文典反倒官运亨通,两相对比,更显得世道荒唐。
宁绣绣的悲剧从马匪掳走她那刻就注定了。她被救回来后,故意当着全村人的面描述马匪窝里的遭遇,字字带血。有人说她是为了报复亲爹宁学祥——这老财主舍不得掏钱赎女儿,才让她遭了难;也有人说她是试探未婚夫费文典,想看看这读书人是不是真能扛住风言风语。结果费文典一听她“不干净了”,转头就娶了她堂妹宁苏苏。宁绣绣走投无路,只能匆匆嫁给一直暗恋她的封大脚。
展开剩余75%封大脚娶她时心里拨着算盘:一来宁绣绣生得俊,他从小惦记;二来她名声毁了,不用聘礼就能白得个媳妇。可真过起日子,封大脚却像得了心病——他表面上和宁绣绣做夫妻,暗地里却硬是等她来了月事才圆房,就怕她怀着“野种”。后来宁绣绣怀上他的孩子,因为下地干活累到流产,封大脚也没多心疼,反倒总疑神疑鬼。村里人嚼舌根说“封家的地被人先耕过了”,他听了不反驳,回家却对宁绣绣甩脸色。最寒心的是,儿子封家明娶媳妇时,封大脚竟偷偷问儿子:“你媳妇是不是黄花闺女?”这话传到宁绣绣耳朵里,她只能躲屋里抹泪。
宁绣绣不是没努力过。她放下大小姐身段,抢着干最脏最累的活;公婆嫌她吃饭细嚼慢咽,她就改成一顿扒拉两口;甚至后来收养妹妹的私生女羊丫和弟弟宁可玉,她宁可自己饿肚子也要供他们活命。可封大脚始终觉得她是“累赘”,嫌宁可玉想读书是“蹬鼻子上脸”,骂羊丫是“野种”。儿媳妇细粉更刻薄,当众揭婆婆伤疤:“被马匪睡烂的货,还有脸往家捡人?”宁绣绣到老得了糊涂病,临死前却反复念叨:“俺在山上没事……你信不信?”这话听着像辩解,又像自欺欺人——她一辈子都想让封大脚信她,可对方到死都没给过她一句安心话。
费文典那边倒是另一番光景。他抛弃宁绣绣后,把怨气撒在宁苏苏身上,新婚夜就强要了她,过后又嫌她不如宁绣绣知情识趣。后来他勾搭上女工时学娴,既贪恋新欢的体面,又舍不得旧妻的温存,直到时学娴逼他二选一才离婚。可离了婚他还要跑回去和宁苏苏厮混一夜,美其名曰“留个念想”。这么个优柔寡断的男人,偏偏官运亨通,从副区长一路升到厂长,还因主动交地搞土改得了好名声。反观宁苏苏,被抛弃后和小商贩偷情生下私生女,最后和婆婆费左氏同归于尽——费左氏守寡四十年,竟被那商贩欺辱,一怒之下在粥里下毒,三人全送了命。
封大脚的心病不止在宁绣绣身上。后来土地归公,他整天耷拉着脑袋,觉得“种别人的地没劲”;等政策变了地又分回来,他才像枯苗逢雨似的活过来。可宁绣绣死后,他夜里总梦见她站在麦地里问:“你信不信俺?”醒来就胸闷气短。村里人说这是心病,其实他是被愧疚魇住了——宁绣绣用一辈子证明自己值得被爱,他却到死都没敢承认当初的嫌弃有多荒唐。
说到底,《生万物》里最扎心的不是命运无常,而是人心偏执。宁绣绣像野草一样在石头缝里求活,封大脚却非要把她连根拔起来,看看底下沾没沾泥;费文典踩着女人往上爬,反倒混得风生水起。可偏偏是这样的世道,才衬得宁绣绣的坚韧格外真实——她没等来救赎,却活成了自己的救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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